刘小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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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品》

很高兴能以礼物的身份出现,
希望人们相互友爱。
这无非不能不带些惊喜和兴奋,也没使谁不适;
但当把这华丽的包装打开,
泪水流过一张张抽象的脸。
灾难总是悄悄滋生着力量嫁祸给人们,
但放心它是不会因此而粉碎的。


《无题》

我读着这首诗没有节奏。
似乎是荒凉的伤疤沾着海水写进干燥的地面,
似乎是十八岁的少女,细小的身材伴着优雅的灯光轻柔的音乐,
似乎是跪在地上的人们,不懂珍惜却责怪自己一直被
富贵所抛弃。


《节日》

一座火炉旁边站着位男人,怀里抱着个小女孩,
他的头微微垂下,粗硬的胡茬扎在女孩的小脸蛋上。
男人说“孩子,记住不要把手随便伸给人家,否则
他们会毫不客气地打你屁股。”
孩子说“可是,爸爸你为什么哭了?”
男人低下了头,从屋里传来一阵笑声,一记枪响……


     《故事》

在不分昼夜的情欲季节里黑暗的地平线一直昏睡;
由冰山融成的溪泉流过大神守护的岩石下;
老树妈为了她最后的孩子终止了生命。
日落,蛇的腹中塞着刚出生的苹果;
大象想念着私生子愤怒地踩碎了鼻子;
大盗的出现是因为没有太阳;
穿着衣服的裸体们高呼着蹦了起来隔着
玻璃它的骨骼被风偷走。




     《古将》

吃着前人剩余的残渣,
硕大无比的脸盛在盘上你不觉得委屈吗?
时代是女人大腿根夹住的腐臭和
放不下酒杯的热屁股。
无线电话的抱怨嗓门招来了会说话的尾巴;
电视和铁塔组成了家;
这是黎明让我看到这座城市中的泡沫。

我不愿走在亮处因为这样人们会发现我的丑陋;
月亮催我醒时不要对着头颅,
倘若这里不是血腥的杀场。


     《100C°》

藏在翅膀下我躲过了黑夜,
如果能够支撑起前腿我会挺起胸膛
做人的。
可我是状态中的液体,
但愿还在未成形之前,
否则便会栽进锅里。


《美》

乌鸦携带树枝梳理着黑头发,
这位贵夫人眼睛一亮决定找面镜子;
它脱去了迷人的裙子穿上了一条紧身牛仔裤,
离开那大树上的家出了趟远门。

嗨!老家伙你这样匆匆就为了看一看自己吗?


     《微Ⅰ》

夜晚熄灯后,眼前出现了一种植物。
绿色层层绽开,脱落又继续永无休止,
仿佛让我看到了“微”的生命。




     《微Ⅱ》

“微”来到了新鲜的泥土,这次燃烧后
它更累了。
农民的土地快荒了,正渴望上天的雨水。
这里有油、米、酒、肉,
“微”更加饥饿、身体发抖;
这里空气新鲜,
“微”更加渺小;
它在每个人身边;
它是人们的眼泪;
活着时被枪杀了;
坟墓中残留着呼吸。


     《追》

我拼命回忆着九七年十月十六日做了些什么?
什么也没有。


     《休息室》

一种梦呓般的休息依然浑身麻木,
于是决定去趟洗手间清除留下的情绪,
却发觉它正抱着酒杯酣睡,
我不知是该敲敲门还是等一等于是我
把它合上棗报告体温正常。


     《留级》

我躺在一张床上,我?
我躺在一张床上,
我躺在一张床
我躺在一张
我躺在一
我躺在
我躺
我……


     《曾经的土地》

清晨浴光燃起我的头发,
臂上的十叶桨划向海。
我就这样抱着树去了岛一边快乐的歌唱,
只是没带一件衣裳。
曾经的土地   曾经
的土地只留下眼睛……
远方枝干上挂满了硬币,
却换不到面包
饥饿去唱出胃中的药片,
撕声是因为仅会这样,
把记忆装进鞋子邮走
它是否将沉在水里。
曾经的土地
曾经的土地只剩下眼睛……

赤脚踩着沙石站在岸边
一面风帆驶向面前。


     《预言和梦》

“陪我走吧?”
于是我们从梯阶爬下一同朝向深处走去,
黑暗作为停留终止一切。
“害怕吗?”
  我感到没有脚步便问,没有回答。

不管怎样这条路都将走向尽头”
我怒喊着头也不会地走下去,
  结果流淌在脚下细小,
一个声音在永久地重复。


     《辈》

我   一个屠夫和握在手中那意志上带有酒气的钝刀。
刘   一个汉字翻阅《百家姓》那是祖宗们戴在头上为之
骄傲的钢盔。
女的  一个诱惑,曾发现最为美丽的是那梅花与松林中
隐蔽着的裸骨。

还在研究我像蜜蜂一样看着手相,
不再以为浪漫离我而去好得到最终的结果棗
我是你牌中的老K


     《经过》

照越车窗我会透到自己包抱大地,
舒适地欣赏着石岩山下的房屋、哈着热气
的烈日及被衬出的单调。
只要去欣赏,它们便生动美丽、大自然总是这么和谐,
远远望去是大片的田埂、大片的绿地。


《寓言》

黑色里无耻正注视着讥笑,
它们相互猜测着对方的隐私,
相互刺痛着对方的伤口。
沉闷的空气中任何角落都塞满了它们的谩
骂声,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仇恨渐渐变成一种
回忆,
而它们的斗争只停留在雨中。


《跳舞》

一点闪烁倾射出一点幽蓝,
夹着烟草味扭动着节奏。
灯光下正在为诗人赦免罪行,
像是场伟大又圣洁的原葬,
诗人们皱着眉互相摇头剩下荒谬和无奈走了。
人们决定对这次的行为不可饶恕。


《乌鸦(电影)》
耶酥被钉死在十字架上时,
所有人的身上流淌出神的血,
每个人都被定罪及恕罪。
出生的男婴手里握着肋骨和苹果,
手已不再是手一切即将来临,
白昼还未逝去的时候爱就会害怕了,
是仰望着星宿再次遭到撞击,
失去自己时将会从中得到慰冀吗?当恩赐的手
扶摸过额头,让枯竭的身体开始复活。
不知道一切从何开始,
却被黑雨葬于泥土……


     《期待》

你每晚都在祈祷吗?
我看到你虔诚的手上着三片绿色的叶子,
和在河畔草坪般地毯上摆放整齐的小木拖鞋。
谁透过你那玻璃小窗送来一滴晶莹的露珠,
黑眼睛中看到放弃了白昼的人,在桥下去触摸
月光和奶牛。
啊!祝福吧!祝福着生命的尽头连着另一个尽头。


     《出卖者》

他们不知是否能再邀请到自己,于是清晨出发,
像是远征的弱者去乞讨勇气,
一路上载满歌声与鲜花。
已经踏出第一步奔向先知的殉道者,
他们挥着双手指尖流着鲜血,
随着黑色的烟雾堕落。
这里出卖肉身的死者吃着自己永久的爱,
绞碎后隐约的呼吸仅剩下孤独被游走。


     《盲》

那天一只红色的鞋子踏着西风在夜空中独自徘徊。
在此这盏不愿成为清明的杯,跳过九朵焰火,
时奔跑、时呐喊。
来吧!大家一起围着光与声的池,歌舞、哭泣;
放松因不再无助而失措、哀伤的脸。
接着他们相互开始亲吻、掠夺并征服;
古钟的轰鸣时时敲响于人们的肢体,
然而他们对此置之不理或摇摆或沉睡。
道路上布满了陷阱、印着古铜色的月光照着
畸脚闪闪发亮。
离开、离开曾经是中原现在是荒原的地;
方向使你的睫毛吹向一旁;
升起东方的旗帜;似一匹马曾带着终结呼啸而来。
缓缓起伏的高山、深海急促的跳动;
强劲的震撼带着触摸后消失并留下一丝凉意;
苍白中我又倒在田中大睁着眼,
伸长双臂去拥抱孤体与单独。
平静间你卷起微笑。


     《解开》

我们是否真诚?
如同唤火而生的蛾去停止那一瞬间的飞翔。
永远不要做为自己迷失后的自己,在痛惜中猜疑,
这样不如做个白痴躺在伤口上感动、治疗。
人群中我与命运背道而驰时人们正对着英雄微笑
欢呼;这个贩卖爱情的小人如同奇迹般给世界创造假象。
让它在孩子们眼中成为一次仪式一次承诺。


     《绿色》

我多想回到儿时的一片绿色;
那黑色转动的眼睛;
游戏里天真嫁给我的那个扎鬏女孩,夏天般的笑。
如今我却不知所措地躲在这城市中的一小片草坪
轻声呼吸、哭泣;
听着丢手帕小朋友的歌声、微笑;
再也没有勇气去对着蒲公英许愿;
再也不能偎在母亲的怀里讲故事;
那个《狼来了》的孩子看到现实的身份相互
诱惑、欺骗后咬碎。
空中飞过一对去向远方的雁嘲笑着我们影
子般的生活,我将被寂静淹没最终
离开这永远不再是我的绿色。


     《太平房》

这成为躺在回忆中的事。
那阁楼的灯光笼中的鸟与更声及门外;
屋里被囚禁的人在窗上移失的脸;
铺开的床为干净温暖送葬;
我的明天致今夜永声!晚安!


     《一个不能为思想说话的人》

我没有对时间产生感到紧迫,
这诱使我对床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并一再迷恋,
而商品与食物产生仅此添补遮挡了我兴奋后的失落。
24小时的排泄、结合不止一次让伐木工们兴致勃勃。
开始,爱说谎的人把杯子打碎灌醉了21世纪,
陶醉了21世纪,发誓着自己多么诚实却不知
复制的真相带着阴影卷土重来。
在碎石中冲撞着、旋转着没有灯光,
没有声音,没有支撑,一切在没有醒来时将停
止……



     《离婚》

他,做为丈夫,一瓶啤酒、一盒廉价香烟。
马路边蜷缩在怀中的婴儿,呼吸着星火带着瓶子与地面
碰撞的节拍熟睡。
曾经占据你被单对面的人此刻在粘光的照耀下为众卖笑,
和着潮湿和着温暖和着以自由为理由生存给自己。
你在这里接受生命在你怀中一次翻身一次哭泣,
它将告诉你明天不只是喂她牛奶、米粥;告诉你这一
切都是花开后的种子;告诉你在丰收后被饱满
和颗粒蚀食。
此刻,你坐在这里,孩子睡的很熟,地上倒映着你在
这时间中冲洗后被触摸打伤的脸,上面未刮净的
茬子做为旁观者振振有辞地站在一旁。
听!那种撕开身体的呼吸来自于你角落中的木琴,
它将不再忍受欺骗后的惊慌;它以粉碎来反抗;
以高歌去自杀。


     《思念》

我的眼睛注视着地面烈日中裸露着那修长双腿的女人,象乞讨者般在她身上尽可能多地找些刺激、快感,本能的敏感让她向这边一眼望去,我只好收起不怀好意的目光。
我一边享受着刚才的成果,一边渐渐思考,开始对自己的行为羞愧。可是还不得不劝自己是在用现实弥补昨夜陪伴影子的空虚,而远方的夜不知是否有星光或霓虹灯的闪烁。在你离去的这些日子,酒精与荷尔蒙的蒸发让我不止一次在梦里冲动过,伴着车轴压过的马铃声由远及近。此刻,我把失眠记录在这个炎热中,像荒漠里的证实和感受,那被风暴迷惑的双眼始终等待着你的消息。
沉默由此结束,
我听到旁边低沉的男中音一开口
便取得了那个女人的欢心。


梦游者的话————系列之一

     《同类》
狼---泥土翻开我却闻不到的气息,借着风声我听到对方在遥远的似乎是海的方向给我通讯,即使是在岛上。
我裹在身上的皮毛像尸体一样堆砌死硬并没有知觉,即便有再多的伤痕也没有什么。胃口似乎不错,在我劳动后获得的物品上莫过于此刻享受着短暂又快感的好时光。
在荒漠中我独自孤行忘掉了曾经的一切,“很多人说过很多的话”我重复唠叨着一句话。想想它们之间相互淹没后被自己吃掉却始终没和对方达成交流,这种失败让我感到既幼稚又可笑。就像有一天人们把我称为“狗”可还是没有弄清我的举动,无须语言或文字千万不要,任何东西也不要和我达成沟通,因为我恨这玩意儿!
餐后,我漫步到一棵大树下,做了个舒适的姿态,躺下,一到这儿就会打瞌睡让每晚的一切都将在黑暗中死去。床很温暖,闭上眼,前面出现着一片片血肉残影,这兴奋让我想到惜目的撕杀那凶猛的气势、威武的身影;而深夜我的勇气会全部消失,变得孤助无力,自信此时消失得比内科手术切除还要成功干净;我的弱点在阴影下暴露无疑,这恐惧在我苍白的脸上更显得英俊,我支撑着疲惫的身体仰起头,去做每晚睡前神圣的膜拜。
我大睁着双眼对着那高空中的圆月一次次地长叹、哭泣;一次次的倒下又爬起;渐渐又安静地入梦……


系列之二————《孩子》

一只猫从屋子里紧闭的门帘里闪出来,躲在屋面的一角偷偷地关注着主人;一个苍老的女人边呻吟边注视着我的胳膊那条来自心灵深处的伤疤;我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在红色的牛皮(或猪皮)沙发床前坐在,摸着她那失去光泽的头发突然厉声吼到“嗨!朋友!我可爱的妈妈!您似乎还是一直不准备给我点自主,是吗?瞧!我仿佛长得和它们一样。”
也许游戏时已经太长了,难得追不住了——那当初……回到我的那所“花园”有人在等我,我们已经见到了我们都已做过了,但那是什么时候?每次结束中?
正当我的思绪随着颜色飞跃时,一只苍老的手捉住了我。这目光焦虑有充满了执着,我看清这位黑瘦的老人是我唯一的父亲。那眼神早已失去从前对待人生事业与金钱对比衡量生命的价值,好象早已有了结果。
他也许已经看到曾经没有尽头的路上我亦找到了幸福,当我回过头时深情地送给他一个微笑,全身心的微笑,儿子的微笑棗抚慰。



系列之三————《酒鬼》

我失去重心的脚拖着双腿漫无目的地走,在离失地面突起的路口处滑落下去。当我起来后摸着落满灰尘的头并望着四周,到处堆满着各种各样的瓶子和无色透明的杯子闪闪发光、晶莹透顶。这是一口井,我确定。
一位像是艺术家的长发男子以主人的笑容亲切地注视着我这位陌生人,望着我的手势并热情地期待我的付出。然而我目光迟钝表情呆滞,样子十分不快招致他以及所有人布满蔑视,愤怒得如同喷火般的眼光,这突然的变化给我干净面容下不少灰层和沙砾。
我难以忍受后失魂落魄地走了,跑着并一再让自己不要停下,我还带着我所有财产和那可火热不会冰冷的内脏,紧张中我怀疑着它的鲜红掩饰着自己的鲜红,握着它静静地发抖如同灰色的记忆在奔跑中靠在马路上的铁皮桶做停留。
过了很久或不太长的时间我被什么东西吵醒,睁开松散的眼睛,看到一只赖皮狗在我一旁趴着,从它嘴里和皮毛渗出的味道让我想起了一张张熟悉又恶心的面孔……



系列之四————《信与不信》

阴淡的天空留不住我的歌:一生……
我又回到暗室伸手无力地触摸及寻找着光;今日鹊鸟已息,叫声仍在我耳中回荡给我沐浴般的滋润;哀,哀这可怕的小提琴哭泣声使我忘记又一度想起她;痛苦像扎在椎骨中的钢钉穿插左右身体,我向着雨中大声呼唤————永别。
就这样坐着一时没了主张,悲伤和压抑中怀念着我未来的妻子——妓女。她的唇和漂亮的头上,我要把我的一切涂在上面,<男人>勃起的巨人————征服、摧残及她一天天变老、害病、死去。我会用脆弱空虚的泪来弥补狂妄下贱的过错,让苦难去和孤独生活在一起相互温暖。
我要和大地、手脚镶嵌在一起,你们的粮食和口水也可以放在一起;一时间,我腾空而起变得宽阔、装载、伸长并加固,塞满窒息的我就要完成了;远处谁的谎言正演变成一个真理、一个时代的先知,我疑问:门意味着床?杯子?渔夫?关节炎?流浪?逝世?我复读着我的诗没有节奏没有旋律留下的只是紧凑在纸上。带着一句没有源头的歌离去,不留一丝痕迹。翻山越岭地寻找着下句。



系列之五————《童年》

我发觉自己的话越来越少了,也许这样在身旁不会发出响动。客人走了,离去只有脚停留在桌上。
追述着像白垩纪生长黑绿色蕨类植物般雨林的回忆,糖果、书包也不能带给我纯真和快乐。那长久的热情,久久停躺在座位中沉思:从教堂进入婚礼的庄严咏叹到跑马场跳跃那高墙里钟声的哑语以及发出从草坪上开往世纪列车倒满伤魂的嘶吼!
用你的一切接受这所有的一切,像用澎湃的红细胞去赞美大自然波动中的快感。十八岁,有着女孩一样的美,细小身材、苗条曲线让我们一同跳舞吧,伴着灯光、音乐、酒最后在床上将稚嫩、滋润、高潮杀死。
倒在地上的人啊!不要责怪我不懂规矩因为我真的无能为力,我和我的兄弟同样一直被生活所遗弃。
要留意去珍惜,我在着一年的季节里种下这朵花。



系列之六————《潮流》

天空非常闪亮有着异样的感觉和苍白,街上到处都是繁忙的人,他们叉着手、注视着前方同时朝着同一个位置聚焦。我皱紧眉头、缩着脖子跟在人群的后面显然被这情景煽得兴奋,想知道些什么(有人告诉我医院有她(他)们想要的一切……)
我穿插在拥挤的行进中,许久来到医院中心,旁边标牌上书写着醒目的红色大字:“我们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使您自身更加完美。”
当在走廊中徘徊时总感到奇妙,人们都在每个窗口登记注册,完毕后轻声离去。非常寂静,人不断地来又不断地走,我注意到那排长长的空座上有一位先生便走了过去。微笑着向他走去坐在旁边,他痴呆地望着什么,很集中,我问到:“为什么人们急着来到这里?”回答:“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愿望。”我想想后接着问:“那需要多少钱?”回答:“你只需要交付他们时间”问:“那你为什么在这里?”答:“因为我不知道如何生活,所以在时间上是最富裕的。我看到一个穷人来到这手术后得到一双可以创造财富的手;一位女士做了一副漂亮的身材可以在任何地方暴露她;一个快乐的人换取了吸毒者的忧郁;可是看我”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一块干净的手帕并有着漂亮的花纹,他将它打开说:“这是妻子留给我的,她在找到自己后便离开了,只留下”然后他便关注着那块手帕许久,我怀着同情关切地问到:“那么她是你的生活吗?”“不,那只是一部分,生活是属于她的;我们曾在一起的时候,我的精力集中于体验她的快乐或悲伤,并一再沉醉迷失掉自己;而且生信这是我的生活和生命,而现在我只能守侯在这儿……”我又坐了一会儿便告别了这位朋友奔向医疗室。
白漆木门虚掩着一道缝隙,我抬手轻声扣门没有回声,便推手进去。屋里散发着浓烈的烟草味,几位身穿蓝色连身衣的医生握着笔在一位老妪身上涂抹粉红色的油垢;前方有人来回踱着步,脚下是躺着的女尸,抱着书听着音乐还弥漫着浓烈的烟草味。隔壁的护士们吃着水果嚼着冰冷的笑声,所有的眼睛都停留在一座挂摆的钟上。钟声响了,敲碎了眼睛,敲穿了笑声,敲散了烟草味……
我转身离开那座医院,一路拼命奔跑穿过马路,越过草坪,回到自己的房间,看到屋顶到处挂满了绳子……



                            《爱情》
思念的热情如同吸食墙面的壁虎般紧贴在我的记忆中,此刻我知道只需好好照顾自己,可那又如何?
屋顶上留下捕捉后留下的痕迹,而在上空飞舞的希望不是你的灵魂。这空白由谁来填补?骨瘦如柴般的我现在壮的象牛一样,它又苦闷得如同没有自己坟墓而发愁的埃及人那么叫人伤心。
镜头一处停止在跳动着暴裂鼓声的躯体上,而那个位置正拖着影子被沉默悄悄带走。我对自己说:在睡一次吧!祝愿你再不会醒来,因为醒来后立刻会陷入爱情。
我的狂奔招来了马群及河流,于是思念的热情如同牧羊人秋天里荒凉的金叶落入我的记忆。
马群带领我来到东方,河流指引我将这儿升起,天做媒地做主,我将在此生活,今天是第一个梦。
梦里我见到了爱情,爱情说;我离不开你。我大声的哀求它视而不见,在这种情况下:我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