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hruler03.jpg (1927 字节)


玩游戏的时候突然想到以前做得梦来。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个梦。妈妈买一个收录机回来,那个时候我已经上床睡觉了。但是偷偷看到了,它是香宾色的,夜灯里散放点点金色的光泽。乘着妈妈出去我爬起来,跑进那间房间里。妈妈把它藏在了一个八仙桌的底下。试了一试,有很好的录音功能。
这个梦突然从脑袋里跳了出来。一点意义都没有的。
又在想白天徐竹范给的压力。
——给你3年总会长大了吧。
——总不见得3年了脑袋里还是糨糊一团吧。
可是要怎样才能克服这样那样的压力呢?
我只是不愿意跟那些不和我们一样的人接触,他们让我忐忑不安,有坠落感。
客户与我何干呢?
可能本质上自己也是一个心愿混混的糊涂人。

今天还是有快乐的。
路上看到很蓝的天,还有洁白的云朵。
望望天。再低头望望自己的蓝衣服。
到底谁的更蓝些。更彻底些呢?
是我的奇怪衣服!:)
但是头上面的蓝是铺天盖地壮观的。
我就是小小的一个点点。
某个时刻里,真希望从自己里跳出来,站在远一点高一点的地方望望这个身体:在这样好的秋色日头里是怎样的满脸喜悦,歪着脑袋望向蓝。

夜里在阳台上看到很圆很亮的月亮了。她射出的光是呈十字形的。凝固不变。
我的有红帆船的那张CD突然不能听了。现在只好到网上下载了MP3再刻成CD。这个女孩的歌我就喜欢红帆船。是三宝写的。以前我总认为这些人写不出什么好东西来。这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其中凝结了某种情绪。
过去听金海心睡觉的时候就是只反复这只歌。可能这下就死翘翘了。
今天傍晚的时候看周防正行的96卖座片“谈谈情,跳跳舞”。全家人都在轻松的欢笑,连一向讨厌电影尤其是日本片子的老爸都忙里抽闲跑过来关心剧情发展:怎么了,杉山发现女儿了没有?
在电视台里看到一个一闪而过的MTV,一个暗淡的女声在吟唱。我找到她的专集名叫“背对的诗”。她一定是个内向的孩子吧。

白天里出门买东西吃。一路上看到天上都是很薄的散云。
刘长卿的诗里有一句是:白云千里万里,明月前溪后溪。
在这个多出来的休息日里我都看到了。感觉到了。


那电影里说每个人对自己的关注总是多过于旁人的。
这个道理我知道。
中午回家在修路的地方远远的看到弟弟了。他在那头走着。还是穿着那天穿的白衣服,那双我喜欢想要买了自己穿的凉鞋,头发又长了又该修理了。
好象什么都没有改变。
只是他不再象个孩子那样小心的走路,不再低头看自己的脚,不再双手插在口袋里沉沉的垂着一动不动。
我看他走远的。
没有叫他。
或许我们都不再认识了。
天气不坏,但是我高兴不起来。也是这样晒着初秋的太阳。已经很黑了。
但是高兴不起来。
昨夜关了灯在黑暗里看着显示器上荧光的飞船贴纸绿点点的亮。黑暗里抱着小熊。
我想着我有多久没有拥抱过她了。
小猴在一边望着。他的表情越来越难以捉摸。
我不看他。
这个季节里突然觉得自己跌进了深秋。
或者是大雨里。头发被刮乱了,神情落寞,在想着自己都不知的事件。
长这样大都没有自己的相机。以前上课要拍照都是厚着脸皮问别人和着用。那个时候最不愿意听到老师说要买什么器具。后来连集体的黄山采风都没有去。早上躺在床上一个人哭。
三年。
这就又是一个三年。
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抗拒环境。他其实没有害过我。
越是抗拒就越是难过。
我想其实自己算是努力过的。但是他们不都还是走了么。
一个一个。抽身远离。
她曾经是只蝴蝶。
——绿妖的“小百无禁忌”影评题目。
每个人都渴望在好天气里愉快飞翔。
“我走进回忆,遇见另一个自己,我想问她也许奇怪的问题”
为什么读书的时候那样胆怯不敢向家长要钱买用品呢。
到现在已经不知道了。好象是在考虑另一个人问题。

刚才来一个客户。高高兴兴的说买了DV了。说了很久。
我连妒忌的力气都没有。
如果我有一只DV。我先要拍的是我的小熊。还有猴子。还有蓝天白云月亮。还有棒棒糖。地面。吵架的人。劝架的人。笑着的人。生气的人。路边晒的发黑的人。一个人走路的人。拥挤的人。吃冰激凌的人。穿本命年衣服的人。装模做样的人。
还有公园里坐在大树下长凳上的人。拥抱的人。爷爷奶奶带着小孩子。
一天之后的落日。
象个蛋黄一样的无力软绵绵的太阳。
微笑有什么理由。

妈妈。我想要抱抱你。
你还是不是我的妈妈了呢。

波比说要小心那些寂寞的女生。
我会突然飞起一脚踢翻你。
就好象读书的时候替人强出头踢到一个男生下巴发青。
他是我们班的大师兄。他守门技术很好。
我们女生在球场上的名字叫加油站。我们喊:九三装美加油。九三装美必胜。
有球赛的天气总是很好的。草地上坐了一排排的女孩子。花花绿绿的衣服。
现在那个球场不在了。那个学校也不在了。
每天路过他。围墙那里头到底是什么样了呢。
我没有告诉别人我在伤春悲秋。最多我就不说话坐在那里。
他们也不觉得有问题。
一条路上开了一个叫白求恩的诊所。
是治疗很多奇怪毛病的。治疗那些看上去和大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人。
一天我路过那里。但是关着门。
一定没有生意。没有人说自己有奇怪的毛病。
我又想要哭了。
我说出来就会好一些的。但是我说了没有呢。
为什么童年总是有很好的夏天。为什么现在没有了呢?
为什么小孩子总是无忧无虑的。为什么我在这样发愁呢?
有什么可愁的呢。
昨天我梦到很多狗。他们都长的很漂亮的样子。在我身边转来转去。
今天早上徐竹范说要禁狗了。
路上我看到有警察在没收三轮车上的金灿灿的梨。我不喜欢梨。但是这也不该是没收他们的理由啊。
那些人好象豺狼一样。
叫人憎恨。
一天吃饭的饭桌上家人突然说到穷人越来越穷,富人越来越富。
如果没有爸爸妈妈我就是一个穷人吧。
所以想飞但是飞不起来。
宁愿要末日的来临。
末日会不会来临呢?
阿波罗号是个骗局。我也看盘上那些照片的,地平线的弧度大的吓人。苏联人就这样掉进了星球大战计划。
我们的领导人会不会有主战派呢。我想过打仗的样子。打仗是很可怕的。我们都没有饭吃。都饿着。还要抗挣。我在废墟里弹很臭的吉他唱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
也没有了电脑。也没有人说话。再也不能天天写字给人的硬盘保存着。他的硬盘会不会还没有开始打仗就被我的垃圾信塞满了呢。
我觉得这样就满足了。

风吹到脸上。我知道那些风里有着厚厚的灰尘。
妹妹说***给sss的乐队写文章。我一个都不认识。但是我知道她爱着这个不知道是叫sss还是ssss的人。
我不喜欢***的名字。也说不喜欢她。
老板说下面要忙了。忙不忙我都是这样。或者是厌烦了。
秋天该是高兴的季节。
如果我有一只DV的话。
看我一脸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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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纸上的字搬到电脑里很吃力。
以下开始搬运。
本来是写给一个人看的。但是他还看不看了呢
我不知道
我希望他最后还是看到。但是他到底看不看呢
算了

开始吧

路边有一个褐色眼珠的女子。她在瓜摊看瓜。
她的眼珠是褐色的。只见她凝神望着某处,半倚着竹藤椅,一手扶着瓜棚的支架,赤着的双脚来回自由的晃荡着。
我想到BJORK的SELMA,她唱:SEE。。。SEE。。。
NEW WORLD
这个世界好似为赞颂美好而存在,他们给TRIER的电影起了名说“良心”三部曲。
其实哪有什么复杂的良心呐。
她说,她一定要说:
你是我的陌生人,我的微笑皆因好奇;
我是你的陌生人,不必在意更无须介意。
他们过去常用辞藻谋杀自己。死过去一次、两次。。。无数次。
生命因幻觉中的生生死死而瑰丽多姿。
丰满起来。
夏天不说话。不该说话。
我想起被略杀的熊猫来。在他那边我亦被略杀了。
无关痛痒的旁观的一个生命。有时候我想起来十分过意不去。
但是仅此而已。
有时候他想起来亦会过意不去。
但是亦是仅此而已。

姐姐问我王子去了哪里。
我没睬她。
王子回他的星球去了。在那个地方,他有心爱的玫瑰花,他要除掉疯长的猴面包树苗。他要清扫火山口。
这里他曾经来过。最后遇到了这蛇。咬了他。
蛇还活的好好的。
他说不关我事。
这里原本就是谁都救不着谁的。
又何苦还要这样委屈自己。
其实王子真的来错了。这里蛇太多。他不知。
连蛇自己都不知。他了解自己是善良美好的,每天自由的晃荡。
他已经失掉目标。
生活晃荡掉美好。岁月蹉跎。
沦丧。

一天天上有飞机掠过。一群孩子不知道为什么叫喊:
飞机沦丧~飞机沦丧~
开始我疑心耳朵出了问题。可是真真切切的听到了。
沦丧。
这是个很奇怪的词。
每个故事都没有结尾。然后抛在角落蒙尘。
象这将逝的青春。


看了一部小说的开头和结尾。糊涂的厉害。识字率愈发低下。
唇采该买樱桃红色。水亮水亮的附着在唇上。夏天失足跌到兰色的海里去。
“当兰色沉入海洋”
一本散文书上的标题。后来那本书找不着了。我停顿下来,仰头回想。真的想不起来它的踪影。
风扇把冷气吹到各个角落。他转呀转呀。发出嘶嘶的声响。
这里的却太安静了。也没有电话。也没有对话。
没有声音,静寂让神经发慌。慌成一朵摇曳的云,停顿到哪里,就落一场雨或者壮大或者消瘦。
小说里都在讲爱情,他们躲着藏着讲述神秘磁场。
“发现这是个神秘磁场。”
DURAS写的女人多是神秘的,她讲的故事也不象故事。没有头没有尾,让人慌里慌张陷在里面也还是不知如何是好。
不知如何是好了。
从去年到今年,已经写了足够多的字了吧。是呀,滔滔不绝。绵延无边。
你在长城上能不能够看到尽头?
我在北京就去过长城,还有北海公园。这些古老的痕迹实在不能入眼。可能我没心没肺,对环境总是浑然不觉。
快活不知时日过。
那些过去我们都写繁体字。写自创的隶书毛笔字。喜欢加粗横笔画,纤巧的都是竖笔画。那些过去冬天里我们在教室玻璃窗哈气画脚印,还要写新年快乐。
新年其实一点都不快乐。不曾留心韶光已逝。
春天里在嫩绿色的树下留影,一个表姐说“你的声音象春天”
春天。
卑微的笑啊,不曾留心笑过之后就是离别。
后来在街上谁都不认得谁。
好象见过的。犹疑讪讪的心里说。
童年,说到那些过去都归童年了。我从里面漫步出来。它不曾挽留我。
一个炎夏的下午时光将要在叹息中隐没。
黑夜又至。
看一遍写过的字,看见一个词:
犹疑讪讪。
这个是我眼里你的样子。好象没有魂魄的。
在我们出生前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呢?甚至连现在的世界我亦没有看清楚。



依旧是伤春悲秋的主题。因为只有晨与夜才能空暇端坐心思这种样子。
很看不过眼镜子里的头发,长这样快。胡乱的找爸爸的剃刀刮掉。
头发掉了就装不上去了。
掉了就掉了。马桶和地上还有水池里都是头发。好多啊。
今天去找刘克庄的诗,还找到马致远的元曲全集,还找到商禽的那首逃离的天空。
“死者的脸是无人一见的沼泽”
这只原子笔香成这样,它臭美的要死。
秋天里人都感觉苍老的快。
没有宗教信仰的人是不可以看那些与己浑然不搭界的东西的。
看了糊涂。
今天我下载了很多WINAMP的外壳,只有一个名为HAND-WRITE的比较喜欢,他的样子是画在草稿本上铅笔东倒西歪的线条。
多象我们的生活。说不出好,也说不出不好。别人眼见诧异,他们更少有想象力。
说道苍老的秋天好象一切都缓慢下来,大家静悄悄望向窗外。看到一脸闪亮天幕细琐的星光。
以前有个台湾女作家说:漫天的星星是穷人,一个洞一个洞的。
秋天该是好日子,想想好什么时候出去到哪里秋游一次。
才不负秋光金黄的灿烂精彩。

很早以前的一个女同学那个时候总是说:
人都变的卑鄙了。
她总是这么说,后来我一听见就很难过。
那个时候就开始希望人都灭了肉体,全部变成精神的。
在精神里喜欢的朋友都是最好最好的,永远都没有什么可替代。
呵呵
这话怎么就说出来了呢。说出来了多羞涩。
睡觉一度变成憎恶的事情了,在梦里疲劳极了。只要一闭上眼,精神拖住身体跑到另一个地方去了。
在那里忙忙碌碌。不知道忙碌是为什么。
后来把花火刻成CD了,里面有孩子的叫声的,听着好象是悼亡。原来一直都是喜欢这只歌,不然就不会这样反复反复听他绝望的歌唱。也不是绝望。他的很多歌都是这样的,但是就只听这一只。
这臭屁的笔写着写着就会断掉。他对我说:要断掉你。
我可以换掉他的。
写字好象画画那样随便的。你写字么?以前我给MAGGIE画了一张画,穿红衣的春天里的MAGGIE SONG,我怎么都联系不到她。
春天里妹妹说春游:我们手拉着手,包里塞满了吃的。
我就觉得那天的太阳一定特别好。后来我看到你了的那天下雨了,把妹妹说的话着急忘掉了,他们原本对我说一定不会下雨的。但是下雨了。
为什么我总是不能逃开这样多的心理活动呢在心里埋怨自己。
我们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的呢多让人着急啊。


作者:babby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