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最《美丽》的时候遇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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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像蛇一样游过我的发根
轻抚刚硬的发丝
就像一把冰冷的尖刀划过头皮
抬头
是模糊的涂满雾气的镜子
反射一片冷寂的声音
我没有哭,但脸上依稀有着蛇一样的痕迹。掩面,托起柔软的皮肤;挤压,是变形的脸孔。
欺骗,痛恨。
“你知道天为什么会哭吗?”
因为它失去了自己的影子。
“大海盛满了它的泪水!”
所以它咸的没有人可以喝。
男人和女人,只是伊甸园里的偷食者。小人。
蛇没有错。

夜又深了。我静静地等待钟声从天际把我带到遥远的恒河,去聆听虔诚的祈祷,让圣洁的河水洗尽我尘染的心脏。无论如何,我不想肮脏的活着。别人应诺细菌的繁殖,而我要脱胎换骨。不要讥笑我的想法,其实我很单纯。我相信别人的话,无论是谎言还是真话,我只能相信,因为我只有一颗心。我抗议,我沉默,我消沉,我痛苦,我死了……
初一的天是灰的,我在雨的街上踏步,溅起点点污泥。伸手是一股不该在冬天出现在暖风。我拉出自己的脖子,让丝丝暖风贯穿我的肌肤。我老了,风儿刻下道道痕迹。我的牙齿在打架,不是冷,而是害怕。这里太嘲杂,太拥挤,太沸腾,我不能呼吸。快给我氧气,最好氢气的假冒成分少一点。不然我要死了。
寺庙里香火茂盛,树儿却不多。木头刻画的佛像在唯一还保存完整的盛殿里绽放。我点起燃烧的火焰,等待奇迹。奇迹,我摇动沉重的竹筒,摇响希望的声音,等待一声沉重的坠落。2千,2千,下下签。我发抖。难道这就是我们的姻缘。我不相信,但没有回头,走出大殿。我的脑袋在天上飞。不安。如果你不介意请让我先休息一下。于是,我好想就这样死了。
晚上,饭桌中是出奇的繁荣。我拉开嘴唇在笑,喝汤,吃肉,绞饭。索然无味。
依旧是晚上,时间只是稍稍推移,我被自己关在门里,还有三根偷来的烟,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我窃笑。点燃了柯以敏的《美丽》。虽然我知道现在我很丑,一点也不美丽。是的,我从来不拒绝,因为我善良,因为我怕伤害别人,所以我一直很压抑,活地不像自己。哈哈,哪有人说自己善良的?说自己善良的人一般都不善良。我苦笑。
敲门。紧张。颤抖。振作。
“干吗?”
“你在干吗?”
“听声音!”
“给。”
“什么?”
“压岁钱。”
“哦。”
真是他妈的假正经。我看着红色的封面上有两个娃娃在笑,很天真,就像我小的时候一样,可爱地可以杀人。扔掉,妈的,还当我是三岁娃娃。我都已经可以混成妈妈了。哈哈。
继续让音乐在四边的墙壁上跳舞。我也开始在烟雾中消失。门又被自己关上了。
没有人知道。这是属于我的空间。虽然只有短暂的片刻,我却用尽了一生。
还是跟你说说我听《美丽》的几次遭遇吧!
很明显,我以前是个很世俗的人,不喜欢柯以敏。可是一年半大学知识的标榜,我开始懂得什么是美声,什么叫艺术。于是柯以敏喜欢上我这个有点文化的俗人,于是我也在偶尔的机会好象能够听懂几个音符了。于是,我抱着自己的“女儿”(虽然我痛恨这样称呼一个热水袋套子,好象我也是一只肚中只有一泡白开水的狗熊一样),走上里那个城市中最便宜的“娱乐场所”——公车。呵呵,只要一块钱,你就可以有自己的私人司机,感觉不错吧。因为这是末班车,几乎没有什么人,最多只有我这样的鬼一样的人,穿着恐怖的白色毛衣,神情淡漠地潜伏在车厢最后一个座位上,不发出一点声音。司机是一个没有脸孔的人,穿着灰色的工作服,面无表情地踩着刹车,转动方向盘,麻木地让人以为是一块木头。可是他打开了车上的收音机,给寂静的汽油味道注入一点清凉剂。我虽然已经快冻成冰棍了,可还是欣然接受了这哀怨的歌声,咿咿呀呀,叽里旮旯,有气无力地哼唱。注意,马上就要有突然镜头出现。放心,不是抢劫犯。我竟然发现司机回头在跟我笑,哎呀,这原来是个人呀。我突然醒悟,当然也提高了警惕。毕竟这个公车上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司机,一个是我; 一个是男人,一个是女人。好了,这下时间、地点、人物、布景都已经安排好了,接下来是什么样的剧情呢!不要急,等我慢慢讲述。刹车,震动,车厢里的灯突然暗了。我开始真的有点害怕,求救,看窗外,是郊外,连路灯也变得摇摇晃晃。我想尖叫,喊救命,不,我要下车。可是车竟然没有在该停靠的站台上停下,而是疯狂的在呼啸前进。还是跳车吧,可是这样我就死定了,老天呀。我是完蛋了,这回我可是真的遭殃了,哎呀,我的青春呀,我亲爱的爸爸妈妈叔叔舅舅阿姨老师同学,还有我养过的三只小猫呀,永别了……
“飞机从黑幕到天明,子弹列车从谷地到天际,追逐地平线,留恋秘密花园,在恒河看日出,日落桥的钟声,走遍了大半个地球,只能说真爱是可遇不可求……”柯以敏从天而降,像个天使,让穿透力的声音拯救了我的害怕,也调剂了我脑海中无数个闪耀过的恐怖画面,是呀,从来没有发现柯以敏的歌声原来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呀。我安然的闭上眼睛。慢慢,静静聆听。
“好了,这是最后一站了,你该下车了。”司机依旧是一张麻木的脸,我在依稀中好象还记得他在对我笑呀。可是现在,好象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还是欢迎你以后来坐我的末班车。”司机真的笑了,虽然我看不清他的五官,也许他根本是没有脸孔的。我说了声谢谢就冲冲下车了,一步也不敢停下来。妈的,今天是中邪了,我慌慌悠悠,脚步踉跄的让人以为我喝醉了。呵呵,不过柯以敏的歌声我是真的记住了,而且不敢忘记。

宿命中,我是一个天生的悲观主义者。我敏感的脑袋中有各种画面,我害怕又期待它们一一在我身边实现。白天我是个人,晚上我是个鬼。可是我是真的爱上了柯以敏,并且爱上了她的《美丽》。因为我又开始做梦了。
“我变美丽,因为有你,转换到任何时空都想你。我愿到你心底,聆听伤感原因,做知己,心疼你天生消极。我变沉默,就怕失去,只等你轻声安慰一两句。无论你到哪里,我都愿跟去,除了你,我不会再追寻。”
我一直很憎恨自己的出生,特别是在我生日的时候,我会非常的难过和痛苦,可是那段时间在别人眼中我是最幸福的。所以我只能假装幸福。是的,我很早就习惯了伪装演戏。当然大家都知道假象即使欺骗了全世界,依旧不能欺骗自己,所以我依旧很痛苦,而且更加痛苦。酗酒,多么可怕的字眼,它会让人中毒自焚的。可是我还是去尝试了这种麻痹方法。对了,烟酒是不分家的。呵呵,我抽着烟喝着红酒躲在一个很隐秘的角落里醉生梦死。她们都已经睡了,一点也不知道。一般来说睡着的人是没有感情的,没有感情就跟死人一样。可是我还醒着,我死不掉,唯一的办法是让自己不清醒。我害怕跟死人在一起。躲起来呀。
我偷偷摸摸地寻找解脱,可是这终不是我想要得到的。其实我最想得到的是一个活人给我的安慰,就像当年宝宝陪我一起流泪一样。可是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已经不可能有另外一个宝宝能够出现在我身边,再说现在的宝宝也已经变了。这真的不能挽回,就像时间不能倒流一样,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我了,而她也已经不是以前的她了,我和她都已经不能回到过去那样相依为命了。越是得不到,我就越渴望。我几乎是饥渴地在嗷嗷寻觅。甚至有点饥不择食了。呵呵,这样形容自己就有点过分了。可是事实上我什么也没有做,我一直在等待,等待。也许是老天故意的安排,我认识了一个比我还消极的人。我有点幸灾乐祸。我疯狂地爱上了他,这样形容自己好象又有点过分,不过没有关系,文学是需要一点夸张和虚构的。大家不要以为这个我真的就是我了。不然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干净了,而且在心灵上我可是有洁癖的。注意,我真的有洁癖的,我对感情的要求是纯得不应许一点杂质,就像我希望他对我的爱也是如天使般纯洁的。我喜欢他把我比作天使,因为这种感觉太圣洁了,太高尚了,我简直真的好象要飞了。于是我疯狂地在大街各个音像店里寻找《美丽》的CD。我希望让他明白我是如歌中的声音一样与众不同,记住是有“美声”底蕴的。

亲爱的,让你听这一首歌,真的不是我自我标榜有什么“美声”底蕴。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我对你这份感情是多么珍惜,我对你的爱是那么深情,它几乎溶进了我所有的泪水。即使我知道自己的泪水有点廉价,因为我看到不败坠入黑幕崖就流泪了,看到阮玲玉香消玉陨时流泪了,看到林黛玉含恨离去时流泪了,看到母亲纤弱的肩膀曾负担的苦难流泪了。这个世界上有太多太多的女人都因为一个社会,一个夫权社会而变的有点畸形。当然,我不是一个女权主义者,可是我想捍卫一个女人的尊严.所以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尊重我,爱惜我。同样,我更加希望我们是知己,能够了解彼此,懂得和谅解。因为我不想悲剧重演。
好了,但愿没有悲剧。就像聆听《美丽》一样的遭遇美丽。

作者:独孤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