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的守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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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有着独特思想的孩子被称为问题少年
他们有着赤裸裸的感情
他们是孤独的
可他们从未停止过对快乐的追逐
他们一直都在守望着一些东西
或出于固执或出于执着
上帝亲手塑造了孤独用以摧毁柔软的心
而他们却和上帝抗衡
他们在孤独中创造着奇迹
          ——引子
                 
1,
喂~
喂,请找一下阿颜。
他吗?不好意思,他还没有回家。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是他在英国的同学。请你告诉他他的预科通知书已经寄过来了。
好的,谢谢。
en,你是他的妹妹姿莎吧?
是的,呵呵。。。(两个人的沉默)
byebye
然后,我挂了电话。
他的声音显得淡泊而平静,平静的不像是这个年龄所拥有的。在平静的背后却可以隐隐约约的听出很沉重的压抑感。只是这种压抑感被他埋的很深,让人无从搜索。
我想,如果见到他,我会喜欢上他的。而现在,只是恋上记忆中只出现过一次的声音。
我会很轻易的喜欢上一个人;在伤害与疼痛过后,又很轻易的忘记一个人。我相信爱情,可我不相信爱情的永恒。
王菲的《只爱陌生人》,我爱上某一个人爱某一种体温喜欢看某一个眼神不爱其他可能。一遍又一遍的repeat。不厌其烦。喜欢上了这个外表冷漠的女子,不可抗拒。
我是个怪异的孩子,有着多重性格。喜欢通过一个人的着装,言语,声音,以及笑脸去猜测一个人的性格。这是一个简单而又好玩的游戏。没有输赢。
有时,独自一人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我会不停的甩动着手臂。银手镯碰撞时,会发出快乐的声音。我看着这群被赋予了灵性的快乐天使,开心的笑。
很多时候,我的笑容都混入了某种杂质。在混浊的空气中,它们显得有点脏。这让我觉得自己很讨厌。
偶尔也和冰一起跑去书店,看书。在书店里,我会从高高的书架上随手抽出一本,然后翻翻。喜欢的话就干脆坐在地板上看。入迷的时候看到天昏地暗,忘了回家。
我还会在某一时刻不停的玩沙漏,翻过来,又倒过去。细细的沙如孱孱的流水,倾斜着,连同这个世界。当沙子全部漏完时,我看着它们所形成的形状,上面写着I Love You。最近,发现自己开始疏远身边的同学,朋友,开始拒绝和家人谈话。我开始了可怕的自我封闭。天真说他完全可以理解我为什么会这么做,因为大家没有共同语言。我和天真,显然是有共同语言的。我是通过冰和天真认识的。而冰和天真的相识,委实奇妙。一言难尽。
在十六岁以前,我一直生活的很安分,在家是个听话的乖乖女,在校是个标准的好学生。十六岁这年,我的性格发生了巨大的转变。我想,用巨大来形容并不夸张。我开始很不安分的学习,生活。我开始逃课,开始对只懂学习的书呆子嗤之以鼻,开始不屑于老师“孜孜不倦的教导”,开始在不高兴的时候骂shit,f\*\* you。这并不是堕落。
不想禁锢自己的灵魂。我要把ta放飞,去寻找真实的自我,寻找快乐,寻找梦想,寻找自由。
常常在夜里回家时飙车。极限的速度。在风中感受自己的呼吸。累了,就仰起头,看天空迷漫着的色彩,midnight-blue,浅水蓝,深海蓝,幽蓝……有几十秒种,我的目光会定格在夜空上。我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想看什么。也许,是想飞。而在仰望的过程中,前面除了可能发生的车祸,还有什么在等着我?
我曾经问冰有谁能告诉我什么是永恒。冰说,没有人。永恒只是一个虚幻的概念,它自古以来都只存在于人们的心中,在心中扎根,然后跟着时间老去,枯萎,在灰暗的天空下找不到落脚的地方,然后被放逐。听着冰这些若有若无的语言,我不懂。
                 
2,
我的生活没有了支点,开始摇摇晃晃。现在,只能用苍白来形容。
学校又搞无聊的模拟考。上午我没有去参加考试,呆在家里把《聆听破碎》写完了。
小说中的女主角死了,死于自杀。
在小说end的时候我有种快感。我常常有意无意的追求这样的快感,很刺激。我从来都不追求永恒。姿莎问我谁能告诉她什么是永恒。我告诉她没有谁。永恒只是一个虚幻的概念,它自古以来都只存在于人们的心中,在心中扎根,然后跟着时间老去,枯萎,在灰暗的天空下找不到落脚的地方,然后被放逐。我不知道这些破碎的语言,姿莎听懂了没有。
《聆听破碎》这个故事本身就是一个破碎的故事,发生在城市的边缘。一个职业奇特的男人,一个厌倦生活有着怪癖的女孩。两个不完全的人结识,一段不完整的故事。他们两个人都有着一定的自恋,都对自己有充分的信心。像“我又拯救了一个灵魂我就是神”(男主角);“只要我愿意,我可以主宰一切”(女主角)。男主角想证明自己,结果爱上了女孩;女孩子只是想玩弄男主角,结果深陷其中。正如她所说的“在这个游戏中,她是失败者”尽管她的对手根本对这个游戏心不在焉。
很久以前的一个下午。
“心情不好吗?”朋友热情的问候。
“嗯。”我冷冷的应答。其实他根本不会理解我的。我用近乎霸道的目光看看着我的朋友,咄咄逼人。
“那要怎样心情才能好起来呢?”很有温度的贴近。
“死。”
……………………(两个人的沉默)
“除此以外呢?”
“爱。”
死或是爱。
这样的回答就像一把绝对零度的刀直穿心脏,流出的血又迅速的凝固,连痛的感觉都被冷冻。
夜里,关上房门,带上耳麦,听Secret Gardon----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零污染音乐。听ta们的时候,我的灵魂已在缥缈,悠扬,纯净的旋律中融化,即时的。然而,每当一曲结束,等待下一曲时,disman里空气振荡的声音会让我的心瞬间丧失对任何事物的感觉。一片空白。然后,我就很轻易的想到了死亡。
其实,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想自杀。有时,在洗手间,浴缸里的水不停的往外溢,还流淌出哗哗的响声,空洞的足以洗去一个人的记忆。然而,记忆的消失只能是暂时的。也许,当鲜红的血溢满整个浴缸时,一切也就结束了。再不会有快乐,再不会有痛苦。高考结束后我也许会选择自杀,非常可能。这个世界造成了太多的不公平,不能让每个人过自己想要的,自由的生活。这是一个被金钱污染的世界。所以我不想活着。每当朋友问起我高考以后有什么打算时,我都淡淡的回答到那个时候再说。意思就是如果那个时候我还活着,就再说吧。我没有把我想自杀的这个念头告诉谁,包括姿莎。我能够想象我的死会对姿莎造成多大的打击。我不想伤害她,我只想好好的疼她。还有浅草。姿莎是很现实的孩子。她和浅草不同。有的时侯人不应该太现实,那样会很累。生活不过是一场真实的梦,这场梦有其特殊性和游戏规则。我们活在梦里。
我在《聆听破碎》中写过这么一段话----这个世界总是有很多事不能随心所欲,所以我们必须学会面对,唯一可以不用面对的方法就是逃离这个世界,你可以称之为死去。
现在,我想自杀的念头已经淡了很多。前些天我还把这个念头告诉了姿莎。姿莎没有说别的,只是说不要,很固执的声音。然后姿莎若无其事的问我是否记得她对我说过的一句关于死亡的话。我说我忘了。因为我从来都不在意这些东西。后来姿莎告诉我那句话是这么说的——如果你自杀了我会陪你一起死的。我说不要,同样固执的声音。姿莎又说当时这句话是脱口而出的,很大程度上是出于开玩笑,多少有点固执和威胁的成份,但很难说以后是否会变成现实。我想了一会儿,然后淡淡的说随便你。我本来不应该说随便你的。我应该说妹妹,不要,永远都不要的。可这是我说话的方式我的性格,没有谁能够改变,包括姿莎在内。虽然我知道那样说会伤害到姿莎。可是我还是说了。我不想造成伤害,可我也不会改变自己说话的方式与性格。
我淡淡的说,随便你。
上午,在网上,姿莎问我现在还有自杀的念头吗?
我们一直在努力。
我们不轻言放弃。
我淡淡的告诉姿莎。我仿佛看见姿莎很开心的笑了,那么的灿烂,阳光一般。
下午,和姿莎走在一起。姿莎很神秘的说,冰,以后你会遇见一个很爱很爱你的女孩,她会陪你流浪到天涯海角,不过她会比我还固执,任性,真的。我喃喃的说可能就是她了。姿莎睁大了眼睛,傻傻的。接着,我告诉姿莎我在网上遇见了一个女孩,是校友,叫浅草。我发现自己和浅草有很多共同语言。姿莎望着我,哦?不是爱上她了吧?我看见姿莎一脸的坏笑。我很乱。我说,姿莎,我自己也不知道是否是爱上浅草了,有时间我把我和浅草的聊天记录给你看,你就知道了。我觉得浅草和我很像,但浅草更需要呵护和关心。只是觉得她是个孤独的,需要关心的孩子。我只是想留住她。姿莎望着我的双眸说你留不住她的。我说我知道。姿莎又追问你怎么知道。我告诉姿莎因为她就是我,我了解我,我发现我能理解她的一言一行,而且她还能做我无法做到的事情。
昨天做完课间操我看见了浅草,不知为什么,我就这么一直跟着她,直到她进了教室。浅草并不知道我的样子,这并不重要。
浅草,我是爱你的么?
                 
3,
冰在电话里告诉我他一直以来都想自杀。他说,有时在洗手间,浴缸里的水不停的往外溢,还流淌出哗哗的响声,空洞的足以洗去一个人的记忆。然而,记忆的消失只会是暂时的。也许,当鲜红的血溢满了整个浴缸的时候,一切也就结束了。再不会有快乐,再不会有痛苦。然后,我若无其事的问他是否记得我对他说过的一句关于死亡的话。他说他忘了。其实我是明知故问。他从来都不在意这些东西。所以他是不可能会想起来的。其实那句话是如果你自杀了我也会陪你一起死的。当时说这句话我是脱口而出的,很大程度上是出于开玩笑,多少有点固执和威胁的成份。因为那时冰说他要自杀的语气也像是在开玩笑。我根本没有想到他真的想用这样的方式来结束自己的生命。或许,很多时候我都忽略了他的一些感受和想法。电话挂断前,我告诉冰很难说那句话以后是否会变成现实。
天真曾经对我说姿莎,我想只有你才可以给冰以最大的动力,你可以说是他心目中唯一的希望。我从他和他的感觉中可以感受到。当时我立刻否定了天真的话。我觉得冰有的时候根本不在意我对他说的一些东西。甚至有些时候我们的相处很容易对彼此造成伤害。然而现在,我信。
以前我总是认为冰过于的放纵自己。天真说你是认为他没有努力吧?但有些事是不可以强求的。那都是一个人的意识而已,只有自己意识到了才行。
中午,坐在冰的身边,看冰抽着烟查看浅草的文集,我就知道冰是喜欢浅草的。但究竟是出于爱情上的喜欢还是疼爱的喜欢,我不清楚。下午,和冰走在一起。我问冰是不是爱上浅草了。冰说,姿莎,我自己也不知道是否是爱上浅草了,有时间我把我和浅草的聊天记录给你看,你就知道了。我觉得浅草和我很像,但浅草更需要呵护和关心,只是觉得她是个孤独的,需要关心的孩子。我只是想留住她。我望着冰淡蓝色的的双眸说你留不住她的。冰说我知道。我又追问你怎么知道。冰告诉我因为她就是他自己,他了解自己,他发现他能理解她的一言一行,而且她还能做他无法做到的事情。
直觉告诉我冰会爱浅草胜过于爱我。
天真在看完我写给冰的《漂流夜空》后说姿莎,你太在乎冰了,你害怕失去,害怕生命中唯一的一线希望离你而去,但有时你越害怕但是事实往往仍然是那么残酷无情,所以你要学会去面对,学会不把自己的希望集中在一个人或是一件事物上你明白吗?
可是我做不到。
天真,你明白吗?
                 
4,
在一个暑假,我迷恋上了音乐。在买了walkman和disman后,我开始很疯狂的购买CD,卡带。其中大部分是American pop music。有时,我还会从同学手中高价购买我喜欢的CD,卡带。乐此不疲。
我的ID是清雅绝尘。之所以用这么一个nickname是因为我想拥有这样的生活,远离外面那个喧嚣的世界。
我甚至觉得阴间是一个美好的地方,并不是人们所现象的那么恐怖绝伦,并不黑暗。相对这现实的世界,它是光亮的,是美丽的。那里没有争执,没有战争,也没有猜疑和欺骗。是一个任何人都向往的乐土。每一个人在死了以后或许都会有这样的感慨——为什么我当初要拼命的在人世间喘息呢。也就是说那些一出生就夭折的婴儿未必会是世上最不幸的人,因为他们是唯一没有经历过任何痛苦的人。这仅仅是我的一些想法,而已。有些人听了我这种想法后会认为我是疯子。我并不疯。我快乐着,我痛苦着,我活着。
我具有多重性格。我在和不同的人交往时会显现出不同的性格。在和别人聊天时,我会同时开几个QQ。其中一个是女的ID。我想通过假扮女性的身份和别人交谈,获得一些感受。可以说这是一种怪癖。
我现在比较闲的时间都用在了上网。我发现我自己有点离不开网络了。而且我也不得不承认是网络改变了我。虽然我也知道网络对我造成的负面影响。但我已经开始沉溺,我有点不愿从中出来了。
最近生活的很没有规律。常常在网吧泡通宵。其实也不是不想回家睡觉,而是没办法,大家身上都没有钱了,我就留下来了。前些天我已经办理了休学,自然,我不需要去学校了,而他们还要。我留下来顶着会好些。
我退学了。很多人都说支持我,其实他们并不了解我。他们以为我退学后会把学业丢了。但事实上我不会。我只是想学些有用的东西。我不想在枯燥并且无聊的学校中丧失自己。
一个人要是因为别人的某些看法而改变自己一直坚定不移的事,他就是最大的傻瓜。因为他已经失去了真实的自我,已经不再为自己活。一个人不再是为自己活着,是多么的可悲。就算最后可能自己坚定的东西是错的,但有时始终坚持做一件自己对了的错事不也是一件很伟大的事吗?
应该说我的家庭是幸福的。至少很多人很羡慕。但我自己觉得还很不够,真的。我的家庭也出现过矛盾,而且还很严重,不过给我弥补了。我的方法很奏效。
我爸妈性格根本是严重不合,这是不自由恋爱的结果。不过我爸的脾气很好。这点我和他很象。很少和别人争论,不过有些死要面子。有一次,我妈在我爸的好朋友面前没给他好看,我爸很生气。本来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是那次,他们冷站了半年。我爸都般出去住了。我没有说什么,但是我采取了措施。我无法目睹我家庭的破碎。我开始故意放纵自己,我不和他们沟通,我经常跑出去玩到凌晨才回家。我声称他们没有资格管我,除非他们先处理好他们自己的事情。结果他们和好了,可以说完全是为了我。
我的家人一点也不了解我。其实,我根本不用他们为我着急。他们所说的一切一切可以说我比他们还要清楚的多。虽然他们很开放,不限制我的自由。但是我却得不到他们的理解,也就和他们没有共同语言,便不希望在家里面逗留。有时我回到家就不说一句话。其实我可以体会到他们是多么的痛苦,但我还是无能为力去改变这一切。如果以后我和我的孩子关系变成这样,我还不如没有孩子算了。我觉得我欠了我家人很多。我可以理解任何人,但是我就是不理解他们,真的。我说的话真的好刻薄,有时我都有些恨自己。
有一次,和哥门出去喝酒。喝到最后,大家都有点醉了。我拽着我的一个死党的衣领,问他心目中最重要的女人是谁。他告诉我是他老妈。顿时,我觉得很惭愧,简直是无言以对。
我这个人有点多愁善感,虽然男生多愁善感有些不合情理。或许正是为什么有些人认为我有些作为有点像女孩子的缘故吧。不过我不是很在别人怎么说我。我不会因此而失去自我。我经常很敏感的注意别人的一些所做所为对自己造成的感受。然后我会很刻意的体会,吸收。有的时候一个人的并不经意的一句话可能会造成对别人很大的伤害。所以我从来都不会把别人带给我的痛苦同样的推加到任何人身上。因为我体会过滋味,我不想伤人,无论谁。
人生的终结意义是什么?我问姿莎。
死亡。姿莎回答我。
可以算你对。的确每个人都不能逃避死亡。每个人在自己的一生中做了许多不同的事,但是唯一一个目的是什么,你可有想过?换言之就是什么是幸福。我觉得幸福无非就是快乐的代名词,等于是在快乐的前面加了一个永远,我觉得幸福大概就是这个。
我是注定了这辈子要去追寻我的快乐了。
姿莎说她现在的生活和高一,高二完全不同了。我问姿莎还想回到以前那种纯粹学习的生活吗。姿莎说不会。我认为这主要是因为姿莎体会到了自由,解除了灵魂的枷锁。姿莎不久就要去美国留学。她说她要放飞她的梦想,她想开始新的生活。我说姿莎,你要知道虽然你可以遗忘很多令人痛心的东西,但是你也同样的失去了很多很多令你怀恋,使你快乐的东西。那或许是你以后再也不可能寻找回来的。不过我相信以姿莎这样的性格,是没有人可以说服她做她自己认为是错的事情的。不管怎样,我认为姿莎不应该下太早的定论。一切都是新的就很好吗?我说姿莎,如果冰致意挽留你你会为他留下来吗?毕竟你不能体会他担心的心情,或许你觉得他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触,但是那天我看他看你的文章《漂流夜空》的时候,我可以感觉得到他的震动。请相信我,我是深有体会的,再加上他和我的性格那么的相象,我真的可以感受得到他是怎么想的,你不应该猜疑的,我想你也感觉得到他是多么的在乎你的。
姿莎真的太在乎冰了,她害怕失去,害怕生命中唯一的一线希望离她而去。但有时你越害怕但是事实往往仍然是那么残酷无情,所以你要学会去面对,学会不把自己的希望集中在一个人或是一件事物上。
姿莎,你明白吗?
                 
5,
人生的终结意义是什么?天真问我。
死亡。我回答天真。
天真说可以算你对。的确每个人都不能逃避死亡。每个人在自己的一生中做了许多不同的事,但是唯一一个目的是什么,你可有想过?换言之就是什么是幸福。我觉得幸福无非就是快乐的代名词,等于是在快乐的前面加了一个永远,我觉得幸福大概就是这个。
我是注定了这辈子要去追寻我的快乐了。
从我和天真认识的那天起,我就相信天真是一个快乐的使者,能给周围所有的人带去数不清的快乐。
我习惯叫他天真,因为感觉很朋友化,很亲切。可冰从来都不叫他天真,冰叫他天使。冰说姿莎,你知道“天使”在Bible中的含义吗?在Bible中,“天使”是拯救世界于苦难之中的神的使者。只要你走进他,你就会发现他是一个悲伤的天使,因为他的职责是拯救世界的苦难。纵然外表多快乐,他面对的永远是悲剧。听到这句话时,我觉得很痛。
天真和我有很相似的地方。不快乐时我们都情愿一个人分担而,不想让别人为我们担心,特别是怕惊动了好友。因为快乐就是需要和别人一起分享才能体验到它的意义。天真说有时一个人静下来想想也觉得别有风味,虽然可能会闷的慌,但却有所得。很有趣的转换法。
天真和我简略的说了一下他的家庭。如果换成是我,我想我会让他们选择离婚的。天真说能够理解我的想法。 能被理解也不失为一种幸福吧。这个世界上,能理解我们这群孩子的人实在太少。天真说在他看来若是能理解他就可以直接理解,不需要什么凭借。是的。
天真告诉我有些东西在失去了以后,就没有可能再找回来了,特别是奇妙的感觉。就好像一个花瓶一样,只要破了就没有可能再完好无顺的恢复到原状了。天真还说很多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肯定到底是对还是错,不过有些事情一开始做的时候也许是出于冲动,认为是做对了,等到过一段时间再回首往事人,认为自己的确错了时,就一切都无法再挽回了。而且有很多东西都难以说清楚,至少,能够挽回的东西就应该尽量不让它失去。
我低着头,轻轻的说了一个“嗯”字。抬起头,便看见了天真的笑,干净的。他说虽然你回话只有一个再简单不过“嗯”字,不过我知道你一定感悟到了很多。你要知道,我可是很讨厌别人和我聊天时用“嗯”字来应付我的哦,不过今天我一点也没生气。然后,我就笑了。
                 
6,
我想成为一个冷血的人,因为很少受伤。我知道这不是坚强,而是懦弱。
我喜欢悲剧,因为悲剧最真实。别人的悲伤是我的快乐。
我是追逐快乐的。
我的感情很细腻,对周边的事物也很敏感。所以我会比别人更容易的体会到快乐和痛苦。
在同龄人中,我没有灵魂相通的朋友。
有一个晚上,我跑去广场露宿,整夜都没有回家。这是一种很放肆的快乐。一个人的生活,很好。尽管是孤独的。至少,不用强装笑脸。
我常常凌晨跑出家,去网吧,上网。前天,我打开QQ,收到一个ID为斑斓一季的身份验证。她说我的感情很细腻,对周边的事物也很敏感。后来,我又通过了一个nickname是“暗夜の舞者”的身份验证。他说凌晨上网的人多半是孤独的。看到这句话时,我的心感觉到了疼痛,真实的。与此同时,直觉告诉这是一个很我很相象的人。他也是孤独的吧。于是我对他说孤独的人你好。那天夜里,我们聊了很多。我和他有着很多共同语言。
昨天做完课间操,不知为什么,我觉得身后一直有一个人在跟着我,直到我进了教室。我觉得这个人就是暗夜の舞者。我想转身看看他。我想,即使在茫茫人海中我也可以认出他的。他应该有一双淡蓝色的眼眸吧,温柔似水。可我终究没有回头。我为什么要回头呢?他的样子并不重要,不是吗?
王家卫曾经通过欧阳锋说过这样一句话:当你真正深爱一个人的时候,你会象陷入迷宫一样无计可施,无法依靠自己的智慧和信念去解开心中的情结。那样刻骨铭心的记忆,是一场永远不会结束的炼狱。
暗夜の舞者,难道我爱上你了么?
                 
7,
我是在和冰的聊天中知道浅草的。浅草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孩。我看过浅草在榕树下的文集。她的感情很细腻,对周边的事物也很敏感。所以她会比别人更容易的体会到快乐和痛苦。她的文字有着贴心的温度。可她似乎一直把自己包在坚硬的外壳里,也许那样不会很受伤吧。其实这不是坚强,而是懦弱。
浅草曾在一个晚上跑去广场露宿,整夜都没有回家。这是我从她的文章中得知的。
浅草应该是个寂寞的孩子吧。
浅草常常在凌晨跑出家,去网吧,上网。我一直期待着和她在网上相遇。可惜,没有。我想我们有着相通的灵魂。我感觉浅草像是我的妹妹,虽然我们从未交谈过。
浅草,以后会有人很好的疼你。我,还有冰。
                 
8,
我的单名是阗,充满的意思。充满了,就不会再空虚。
我在网上认识姿莎很久了。我和姿莎是校友,但我一直都不知道姿莎的样子。姿莎是知道我的。她常常在网上调皮的告诉我她今天又看见我了。也许对她来说这是一个很好玩的游戏,像是儿时的捉迷藏——一个在成长岁月中渐渐被遗忘的游戏。
我和身边的一些朋友呆在一起只是应酬,玩的时候很空虚,玩完了很无聊。这是我对自己暗无天日的玩的解释。
今年我十五岁了。可我觉得年龄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尽管它代表着一些什么。
我抽烟快一年了。我常常可以嗅到自己指尖上残留下来的淡淡的烟草香。我喜欢这样的香味,一种回归原始的味道,淡的恰到好处。我抽烟的时候没有感觉。没有丁点的感觉本身就是一种感觉。如果一定要说有的话,那就是一种想死的感觉。
有时我喜欢写一些篇幅很短的文章诉说自己的心情。前天我在《随意》中写下了这么一段话:“理由,给我一份生活的理由,让我能有个信仰,并由此活下去,不会这样每天的苟活着。曾几何时,我想打碎虚伪的镜子,裸露出真心,使自己逃到一个没有面具的地方去生活。”
姿莎看完我写的文章,总是会说其中的思想很消极。
我淡漠的告诉姿莎这些消极是不可磨灭的。
我很喜欢紫色。紫色是融合了红色所代表的激情及蓝色所表示的温和,是具有神秘感的结合,是一种既高贵有淡雅的色彩。同时紫色又是孤独的象征。所以深爱紫色的我也注定了孤独。不过我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孤独,以及沉沦的心情。习惯,抑或是麻木?
失足于悬崖,从此堕落,往深渊飞翔。姿莎问我还能回去吗。荒凉的心莫名的颤抖。不,我发现我停不下来了。
我的一面是阳光,一面是阴暗。阴暗的一面被阳光刺的面目全非,阳光的一面被阴暗腐蚀的体无完肤。阳光与阴暗是统一的,也是矛盾的,于是在自己身上得到了并不完美的结合。它们彼此依靠,彼此拒绝。也许,有一天,阳光会因为梦而彻底的破碎,也许,有一天,阴暗会因为梦而彻底的清醒。只是,飞翔的欲望需要阳光和阴暗完美的结合。阳光是左翼,阴暗是右翼。左翼用来刺穿阴暗,右翼用来腐蚀阳光。
展翅,然后,飞翔。
堕落,然后,遗忘。
我越来越发现自己与学校格格不入。从初中到高中,从一个好学生到一个差生。现在,我甚至有时喝酒喝到凌晨才回家,还有一次打群架把事情闹的很大。
世界这么大,人却这么渺小。
一个人呆在家里,空荡荡的,上网聊天也算是一种解脱。于是无聊之际,网络遍成了我精神上的寄托。我不停的更换我的nickname,天时飞扬,瞬时瞬间,slag,残羽………其实,我是在不停的更换逃避的定义。
昨天下午,在“丛林”网吧里遇见姿莎。我对姿莎说今晚又要堕落了。我看着她,她的眼神很迷茫。我无法望穿。也许她不清楚我究竟还要给自己找多少的借口,也许她认为我根本不想开始一种新的,正常的生活。她望着我,勉强的笑了一下,不再说话。这是沉默的对抗。或许她早已厌倦了我对生活,对现实的退缩,极端的。
                 
9,
我在网上认识阗很久了。我是知道阗的。可是阗并不知道我的样子。每次在学校看见阗时,我都会淡然一笑。甚至有好多次,我和他擦肩而过,他却根本不知道眼前的我就是他的网友。然后,我又会在网上调皮的告诉阗今天又看见他了。这样的时刻是快乐的。对我来说,这是一个很好玩像是儿时的捉迷藏——一个在成长岁月中渐渐被遗忘的游戏。这样的快乐一直延续到我和阗见面的那一刻。
阗说世界这么大,人却这么渺小。我想告诉阗这么一句话——你留给世界的永远只是背影。可我终究没有对他说起。
深蓝色的喇叭裤,纯白的长袖T恤,很随意的一件外套,没有玩世的眼神,却有很深邃的目光,隐藏在黑框的眼镜下。或许那不是深邃,也谈不上深邃,而是缠绵的空洞,就像一个没有尽头的山洞,空荡荡的无一物,却埋藏了无数的秘密。没有人可以解读这样的眼神。因为,在缭绕的烟雾中又无形着增添了几分无助,偶尔闪烁出几分不羁,也是在任性的掩饰逃避的涣散。
魅力,空洞,缠绵,惶恐。
我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眼神,从阗的双眼。充满了飞翔的欲望。
昨天下午,在“丛林”网吧里遇见阗。阗对我说今晚又要堕落了。我看着他,他的眼神扑朔迷离。我无法望穿。我不清楚他究竟还要给自己找多少的借口,还是他根本不想开始一种新的,正常的生活。我望着他,勉强的笑了一下,不再说话。这是沉默的对抗。我早已厌倦了他对生活,对现实的退缩,极端的。
                 
10,
我喜欢喝冰水,常常一回到家就打开冰箱,拿出冰水,不停的往胃里灌,直到自己的胃觉得很胀。
从某种程度上说,我是一个自恋的人。
我的智商很高,这是不可否认的。任何情况下,我都会很大胆的承认自己,如果连自己都不肯定自己了,还会有谁肯定你?但我丝毫没有把我的聪明放在学习上。因为我不想臣服于中国现行的教育制度,过于腐朽的烂制度。高考结束后,我去了英国留学。
可以说,我是一个追求物质享受的人,我穿Enlever的T-shirt,Lee的仔裤,Nike的鞋子,用Motorola的手机。在很多人眼中,这是奢靡的生活,在我的眼中,却有着另一种定义。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我追求精神的充实,但从不舍弃物质的高贵。我把自己生活的每一个细节都变得极为的精致。但有些情况下,我又会忽略很多东西。我是一个矛盾的人,生活在这个矛盾的世界中。
在暑期我会给一些中学生做英语家教,我用英语和他们快乐的交谈。
在我的生活中,苍白,阴暗,斑斓的色彩共存。
刚去英国不久,我学会了抽烟。烟雾的弥漫在某种程度上填补了我精神上的空虚。在英国留学的这半年多,我彻底的懂了孤独的味道。那段艰难的日子里,我没有能够沟通的朋友,还常常遭受到本土人的歧视。其实,一个人的时候并不孤独,想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很孤独。想家想母亲想父亲想姿莎想朋友。有时我会一个人去附近的pub喝酒。有一次我喝的烂醉,第二天才回到学校。我发誓以后再也不那样喝酒了。头痛,胃里翻江倒海,一切都苦不堪言。往事亦不堪回首。
前些日子,我满了十八岁。已经成年了。不过十八岁对我来说并不算是什么界限。我在十五岁已经能够很独立,理性的思考问题。我的分析,判断,综合能力都很强。可有些时候我不愿与别人交谈,因为没有共同语言。在陌生人面前,我是一个自闭的孩子。可我有几个很要好的哥们,感情十足的好。我永远都不会忘了我去英国的前一天晚上,我们一桌的人足足喝了三扎啤酒,喝到最后,我醉的很厉害,还有一个朋友吐了。姿莎哭了,哭的很伤心,并且绝望。哥们也流泪了。这让我很痛。我没有流泪,但我的心流血了。第二天,我就这样告别了我的家乡我的亲人还有我的朋友。
去年在上海,姿莎提着很重的旅行包,她叫我帮她提。可我没有。我冷漠的说姿莎,你已经长大了,什么事情都应该自己学着处理,若是以后你一个人在国外有谁能帮你。也许当时姿莎觉得我这个人很冷血。可我相信姿莎以后会明白的。
我离开家已经有二百七十三天了。今天,我终于回到了我的祖国我的家。隔着门,我就开始大声的呼唤姿莎。打开门时,我已经看见姿莎甜甜的笑容, 我也露出了笑容,干净的,带着浓浓的自恋气息。

11,
我永远都不会忘了阿颜去英国的前一天晚上。那天,我们一桌人足足喝了三扎啤酒,喝到最后,阿颜醉的很厉害。我哭了,哭的很伤心,并且绝望。阿颜的哥们也流泪了。我知道这让阿颜很痛。阿颜没有流泪。也许,阿颜的心流血了。第二天,阿颜就这样告别了他的家乡他的亲人还有他的朋友。
去年在上海,我提着很重的旅行包,我叫阿颜帮我提。可他没有。阿颜冷漠的说姿莎,你已经长大了,什么事情都应该自己学着处理,若是以后你一个人在国外有谁能帮你。当时我真的觉得阿颜这个人有点冷血。但现在我已经完全明白了阿颜当时所说的话。
阿颜离开家已经有二百七十三天了。今天,他终于回到了他的祖国他的家。隔着门,我听见他大声的呼唤——姿莎。打开门,便看见阿颜干净的笑容,带着浓浓的自恋气息。我也露出了笑容,甜甜的。
My sunshine has come back

by姿莎2001,6

作者:残碎风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