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suckin' stick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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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从王东海那一声开始,世界在羞耻中彻底死掉,并从十五分钟前的跳舞音乐中解放出来,那一刻,魔鬼伸出它的噩梦,把世界淹没了,在一系列台下的PUNK们互相扑击,摔打及翻滚中,王东海这个自闭的形而上的色狼又一次被愤怒包裹,脸上泛着酒精和情绪导致的潮红,更象一个发作中的精神分裂的疯子,他在这个夜又疯了一次,并将在明日的工厂办公室内继续被分裂的那一半的正常工作生活。

SUCKIN’ STICK乐队的名字产生在九九年三月份一个阳光很好的休息日中午,我们依旧还是聚集在南大附近的卡带店门边,百无聊赖地等待将发生某一件事,使集体的我们能也许高兴一下,但永远什么都不会发生,那么我们就会相互调侃,以获得某种意义上的温暖甚至安慰,这时海松说起王东海和沈鹏,郝剑飞打算搞支乐队“CAO一CAO”,为这座腐烂中的城市带来些什么,随便什么,只要不再这么无聊就行,我看着王东海,他那自闭症患者般目光直视着地面只是脸色开始害羞地潮红,“瞎玩,瞎玩,只不过看杨海松他们PK14这么火,我们也来凑一把热闹,搞笑,搞笑”他对着地面,说完这些话,长长松了一口气“但是,肯定要搞”又加上一句,抬头看了大家一眼,又飞快地避开所有人的目光,重新看着地面那一块沾有某人痰迹的石头。“那么起一个狠点的名字”海松提议,“SUCK”我顺口而出,起因是我正在做的SICKBABY网站,满脑子SICK,SUCK之类的同音词,“太简单了,SUCKER,加ER”海松说“那么还不如SUCKING什么东西,SUCKING STICK?”我未经大脑思考同时脱口而出,说完突然发觉到自己似乎不应该是这么一个伟大和无聊的人吧。于是,SUCKIN’ STICK这个名字在未经SUCKIN’STICK的灵魂人物王东海同志任何意见下产生了,海松要求把SUCKING写成SUCKIN’ 因为这样更加,更加什么的。

那天以后的也许一个月,也许一个半月,也许两个月,三个月以后的一天下午,在大桥下的哪个防空洞里SUCKIN’STICK的第一次排练总算开始,对音乐演唱毫无经验的王东海同志在前半个小时无法进入叫色,然后在海松的带动下逐渐放松开来,是否还借助酒精我无法知晓,然后在对摇滚乐还存在纯洁幻想的贝司手沈鹏,肉体和思想分裂得体无完肤的鼓手郝剑飞这两位颇有演出经验的乐手共同努力下,SUCKIN’STICK总算排出了有历史意义的三首歌,这以后王东海的嗓子整整哑了一个星期,但是一切顺利继续进行下去了,第二次又排练了三首新歌,第三次排练。。。每次排练以三到四首新歌递增,第一次演出是在离第一次排练后的第二个月,首次演出SUCKIN’STICK就以其强悍诚恳够狠PUNK极具冲击力分裂神经官能症组合等等赞誉一夜走红南京地下音乐圈(juan),紧接着第二次演出也水到渠成,顿时灵魂人物王东海在其后的某次(也是唯一的一次)采访录中,幻想狂妄分裂症大发,自称为伟大的乐队,并取得了伟大的成就(关于采访录,在此不便发表,有兴趣者可以去SICKBABY暗地病孩网站内找到),其实整个乐队没有一个人在乎音乐的完整性或是可听性,因为这个乐队存在的原因是因为他们对一切感到无意义,包括音乐,他们想的更多的是“在精神上CAO更多的狗男女”。

然而事物的产生,发展,灭亡总有其特定的过程,在PK14灵魂人物,SUCKIN’STICK吉他手杨海松与PK14乐队一起前往北京发展的那一刻起,SUCKIN’STICK便进入休眠也许死亡的过程,当然不排除世界会有种种奇迹发生,以便使我们对生活充满纯洁的期待,那样SUCKIN’STICK也许将继续存在下去,但排练,演出却暂时肯定无法维持了,名存实亡的SUCKIN’STICK在那几次排练和两次小型酒吧演出中却肯定是存在着,在已经过去的另一维空间中永恒着,为南京这座超现实主义之城注入过狠狠的一剂地下毒针。

到了七月,炎热开始又一次裹住这座被称为火炉的城市时,王东海胖了,白白嫩嫩,那两小撇胡子更加稀疏,郝剑飞的头发却更长了,记忆力明显衰退,并且更加语无伦次,沈鹏在努力积蓄,渴望买一个采样器,杨海松去了北京又回到南京将在几天以后返回北京,SUCKIN’STICK似乎已经成为一个记忆中的名字,存在在这几十个绝不会超过一百个人的脑子当中,只是一切不管地下的地上的,总会有成为记忆的那么一天,而SUCKIN’STICK的意义在于什么,就象我们生活的意义在于什么一样毫无回答的可能性,但存在过已经大于一切,其实包括存在着的本身,这已经是一个无法改变的过去,所谓地下的一切事物同样如此,DO IT YOURSELF,如果你想去做的,做。或者按照王东海的说法,如果你想去搞的,搞!

SUCKIN’STICK将继续在阅读到这些的你的灵魂当中SUCKIN’一切,其中包含你和相关的整个世界。

99年7月27日夜

SICKEE

歌:夏日的风景(关于夏日,姑娘);革命的力量;一个带着耳环的青工让我感到羞愧(关于一个自闭症工人面对现实时);致一个读卡夫卡并搞摇滚乐傻B;崇高的理想(关于共产主义理想的回归)